辰星

近日不顺心的事情接踵而至,所以想为博文起名水星逆行,后觉中文互联网气息太盛,吵闹的紧,于是改成辰星,除去逆行两字。


    中午的屋内,人一堆一堆的挤着,叫嚷与跺脚的声音此起彼伏,充斥着激情;球与墙面碰撞出破空的”咚、咚“声响,房梁与之共振,令人内心震颤。
    我瘫在螺丝松动的躺椅上,阖上双目,将卫衣帽子扣上脸,以遮住LED灯的冷光。头戴式耳机里的音乐被我调的很大声,在声场中不断环绕,却仍不能彻底隔绝熙攘——总有惊叫声穿至耳畔。我不喜欢吵闹,却也并不因其而恼怒,只在独自的沉闷中昏昏欲睡。世界很黑,视网膜似是糊上了墨,但相对于让眼中出现器官的集合,还是如此令我更是喜欢。
    半梦半醒之间,我似是听到了自己的呼噜声,忙惊醒而闭嘴,掀开帽子,左右扫视。看见其他人都各行其是,没留意到这个打呼噜的人,便倒头,继续睡去。
    在郁闷中度过了一个下午,我于脑内徘徊,努力保持着平时的样子,与常常无异,并无可记。
    两千米以后,身体憔悴,爬楼梯的每一步都会引起小腿的轻微痉挛,眼前的暗点比平时都多,概是中午因心情懒得去吃饭的缘故。尽管如此,我的目光却炙热起来:”那里!我要去那里!“快步走着,穿梭在拥挤的人群,与车门征讨时间,把身体拖上地铁车厢,靠门浅息。
    十站,是漫长的旅途,残酷的时间总举兵向痛苦和等待,使人在此之间徘徊不断。
    开门……关门……开门……关门……开门……
    上上……下下……上上……下下……上上……
    红点以它那噎人的慢速爬行,一点一点移向我目光所视之处。
    可就算是牙膏,也会有挤干净的一天。
    开门、下车、出闸、上楼,我冲出人群,步伐愈快,沉闷渐散,踏出站口,豁然开朗,心之所向尽在身前。
    辰星入目,深湛,不可一望而至底端,令人沦陷。我拨开尘埃,细嗅氤氲,无酒而醉,再细酌甘甜清香,抑郁一泄,蜜意无限。轻抚水之细腻柔软,投入其中,舒适缠上身,揉过条条疲惫的纤维,我不愿再被剥离出来。
    仍是凶残的时间,它使享受短促,却给无趣的回程以漫长。但总是值得的,因为经辰星的濯洗之后,我心中又重新烜赫起来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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